第18章 永远有多远？其实很远（14 / 15）

菲没有回复，凌凌的话很快被湮没在潮水一般的留言里。

&esp;&esp;凌凌苦涩地看着电脑屏幕，比起李菲菲，无足轻重的她就像这条留言，渺若尘埃。

&esp;&esp;这一刻，她离开的意念真的动摇了。

&esp;&esp;“凌凌，算了吧！”白妈妈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，早已把一切都看在眼里。

&esp;&esp;“我——”

&esp;&esp;“这样的男人，守不住的。”白妈妈拍拍她的肩，“听妈妈的话，出国吧！女人还是要靠自己。别误了人家的前程，也别误了自己的一生！”

&esp;&esp;是啊，别误了他的前程！

&esp;&esp;凌凌走进一所日语学校，咨询好详情，看了看教室，填了报名表并交了学费。刚走出日语学校，杨岚航竟然打电话给她，她激动得差点把新手机掉在地上。

&esp;&esp;电话接通，不等她说话，杨岚航先问：“凌凌，你在哪里？”

&esp;&esp;“在我的家里。”

&esp;&esp;他说：“伯母说你出去了。”

&esp;&esp;“你来找我了？”她立刻说了自己的位置。

&esp;&esp;“你等我。”

&esp;&esp;“嗯。”她笑了，点点头，爱，已不需要更多的言语。“我等你。”

&esp;&esp;日语学校的门口，凌凌站在那里，张望着路口。每一辆路过的出租车都会让她的希望升腾一下，又沉沉地落下去。最后，一辆出租车停在她前方，杨岚航走下车。

&esp;&esp;他站在原地，近在咫尺，只看着她。

&esp;&esp;她什么都不想说，跑过去，紧紧抱住他，他的心跳，急速而沉重。这一刻，她什么委屈都可以不在乎，什么都可以原谅。

&esp;&esp;可他抬头望了一眼“樱花国际日语教育机构”的牌子，沉默了好久。

&esp;&esp;她站直，他的表情让她有点慌了。380

&esp;&esp;遇上科学家

&esp;&esp;当爱情

&esp;&esp;“为什么要骗我？”他说，“我听说你已经办好了离校手续和出国留学证明。你已经决定要走，为什么还要瞒着我？”

&esp;&esp;“我和你说实话，你能同意吗？”凌凌想不出什么语言能表达她的心意。她何其幸运，被这样一个男人深爱，他什么都拥有，又为她甘愿放弃。她又何其不幸，爱上了这样一个让她甘愿为他承受一切的男人。

&esp;&esp;“国外的日子不好过，我不想让你去受苦。”

&esp;&esp;凌凌笑了笑：“你不用担心，‘旧社会’的日子我都经历过，发达国家的生活还能受不了？”

&esp;&esp;杨岚航极力平复好情绪才说：“凌凌，那你为我想过吗？我是个正常的男人，我想过正常男人该过的生活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凌凌，”杨岚航抱住她，清晰地在她耳边说，“留下吧，为了我。”

&esp;&esp;“我已经把协议邮给日本的教授了，他正在帮我申请在留资格证书， 我不能反悔了。”

&esp;&esp;杨岚航震惊地扳住她的双肩，让她站直，直视他的眼睛：“如果我一定要你留下呢？”杨岚航的声音严肃得可怕。

&esp;&esp;凌凌咬牙忍住肩膀的阵痛：“你别逼我。”

&esp;&esp;“如果在我和出国之间，你只能选择一个，你会怎么选择？”

&esp;&esp;凌凌以为他只是说说，杨岚航那么爱她，他不会忍心和她分手，所以她的态度仍然坚决：“我希望你尊重我的决定。”

&esp;&esp;她在杨岚航眼中看到了一种绝望，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眼神。不管他发多大的火，凌凌都不会害怕，可杨岚航的反应出奇地平静，没有愤怒，也没有任何语言。

&esp;&esp;凌凌慌了，双手捉住他的手臂：“航，你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我尊重你，你去追求你想要的吧。正如你说的，爱你，就给你机会，让你独自去面对。”杨岚航拉开她的手，转身离开。

&esp;&esp;她追上去，死死扯住他的手：“航，你会等我回来的，是不是？”

&esp;&esp;他摇摇头，一点点扳开她用尽全力抓紧的手指。

&esp;&esp;再没有多余的话，杨岚航转身上了出租车，车疾驰而去，越走越远， 只留下她追得气喘吁吁。381

&esp;&esp;她有种错觉，他走出了她的生命，再也不会回来。可她立刻想起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