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8节（2 / 4）

了让更多人才有官职可任，或是说不让人才被地方官征辟，中央则要将州郡的人事权剥夺走。当地方官无法任命辅官，人才为了出仕，他们或被动，或主动，从全国流向中枢。

&esp;&esp;当霍峻想通这些内容时，他猛地发现季汉欲推行这一系列制度，其之难度不亚于一番变法，中央到地方要完成收权、集权，剥夺那些州郡长官的人事、推举权。

&esp;&esp;这些所思内容，霍峻不曾告诉过刘、葛二人，不仅是南汉要以北伐为先，且还因制度超前，暂无具体的行政政策。

&esp;&esp;当然也与霍峻身份有关，他虽兼领录尚书事，但因大将之故，不敢插手太多尚书台的事。

&esp;&esp;当刘备欲改孝廉制时，霍峻心思活泛起来，他准备尝试以阳嘉新制为理由，看能否改良季汉的选官制。

&esp;&esp;是日，霍峻前往至丞相府，与诸葛亮会面。

&esp;&esp;主堂内，二人隔案而坐，侍女奉上茶水。

&esp;&esp;诸葛亮轻摇羽扇，笑道：“仲邈当为稀客，今登府造访，想必有要事与亮相商。”

&esp;&esp;霍峻笑了笑，问道：“孔明，可知陛下欲让你我整改察举制乎？”

&esp;&esp;“略有耳闻！”

&esp;&esp;诸葛亮沉吟少许，说道：“左雄新制，考茂才、孝廉虚实才干，观其才能以分优劣，分类科考，当是为良政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之意不仅于此！”

&esp;&esp;霍峻向诸葛亮吐露心声，说道：“自中汉之末，张角举黄巾起事，天下州郡握兵持权，视为封君诸侯。董卓乱政之后，群雄割据，幸君上起事，与曹操共平天下。”

&esp;&esp;“陛下以孔明任丞相，孔明有聪明睿智之才，夙兴夜寐，无一日之懈，遂有分都尉掌兵、取司盐锦铁等之良政。汉室能有今下之盛，多赖孔明之功。然当下法制，袭承两汉旧弊。若不兴除，恐季汉将重蹈覆辙。”

&esp;&esp;“昔战国乱世，秦王以商君变法，遂有秦皇奋六世之余烈，一统六国，重建寰宇。前汉承秦之旧制，高祖以郡君分治天下；后汉承改前汉旧制，收兵集权于君上。我汉袭而改之，但根本不变。”

&esp;&esp;“郡君分治国土，上举贤士，下治士民。峻惶恐时日一长，弊政复起，则国有中汉之弊政。如门生故吏，姻亲攀附；或是孝廉无德，茂才无学。孔明是有管、乐之才略，今岂能不正乎？”

&esp;&esp;听着霍峻长达数百多字的言语，诸葛亮抚扇蹙眉。

&esp;&esp;诸葛亮通读经史，岂能不知两汉几百年所产生的弊政。但革除弊政，谈何容易？

&esp;&esp;除了要用威望压下那些反对的声音，还要寻找取代这种旧制度的新制度。

&esp;&esp;诸葛亮这十几年来，一直在为刘备搭建南汉制度，而且还要分心供给粮草。维护旧制尚且不易，哪里还有精力推行深层次的良政。毕竟改制不易，修复漏洞补丁简单。

&esp;&esp;思索良久，诸葛亮问道：“仲邈既有此言，不知可有良见教我？”

&esp;&esp;“略有小得！”

&esp;&esp;霍峻取来茶炉、四樽茶盏、一个大碗，为诸葛亮比喻演示，说道。

&esp;&esp;“可将碗视为朝堂，四盏为地方，茶水为士人。今欲引碗中茶水，而碗中空虚，需取茶水倒入。察举制似为先将茶水倒入茶盏，再由茶盏转倒入碗，当是碗有求于盏。”

&esp;&esp;“若能寻一方法引炉中茶水至碗，再由碗分茶水与诸盏，则盏有求碗。欲引热茶，则早倒之；欲饮冷茶，则晚倒之。……”

&esp;&esp;茶盏难以为案例，但在霍峻的解释演练下，诸葛亮渐渐明白霍峻的意思。

&esp;&esp;诸葛亮持扇指着诸盏，说道：“炉中茶水多，茶碗不足以盛之。且茶水亦有良、苦二分，岂能全部取之？且碗大而盏小，茶水分倒诸盏，则有茶水溢之。”

&esp;&esp;“唯将小盏换成大盏！”

&esp;&esp;见诸葛亮了解自己意思，霍峻直接说道：“中枢收州郡长官征辟之权，州郡长官皆不准征辟，所委辅官皆由尚书台委任。如仿察举旧制，多举贤士入京师端试。多中淘弱，劣中取优。”

&esp;&esp;“贤士为中枢所委，刺史、太守则无委任之权。长久之下，官吏知陛下而不知州郡长官，强干而弱枝，可避旧汉之失。”

&esp;&esp;诸葛亮捋着胡须，露出深思之色，说道：“天下士人何其多，岂能都让尚书台端试辨贤？需让州郡协助辨之，良者上，劣者下。”

&esp;&esp;“但让州